“我允许你靠我一会,。”我龇牙冲着柳迪说道。
“切。”柳迪翻了翻白眼,蹬掉面包鞋,毫无形象的将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,栽歪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,闭上了眼睛。
“谢谢你,陪着我,。”我声音很小的说了一句。
“你也在陪着我。”柳迪闭着眼睛,红唇情动,呢喃着说了一句
“吱嘎,,。”
后山山顶,我家车停在护栏旁边,扭头一看,柳迪靠在我的肩膀上,呼吸均匀的睡着了,我轻轻挪动了一下她的脑袋,将车座倾斜一些,把衣服盖在她的身上,推开车门,走了下去。
“咣当。”我从后备箱里,随便掏出來一瓶看不清啥牌子的酒,拧开扶着护栏,仰着脖子,迎着冷风,喝着一口,冲着远处的山峦,缓缓倒着一口。
“踏踏。”
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來,两条纤细的胳膊,从我腰后,缓缓揽住,贴在我后背的躯体,虽然很温暖,但却轻微的颤抖着
“你看着让人心疼。”柳迪将脑袋埋在我的后背,轻声呢喃了一句。
“我有个弟弟叫棍棍前几天沒了,。”我咬着嘴唇,嘴里喷着热气,身体颤抖了一下,轻声说了一句。
柳迪听着我的话,闭着眼睛,沉默着,好像睡着了。
“对面有个寺庙,很小只受俗家弟子的捐赠我弟弟的骨灰,静静的供养在天王殿受主持超度,享一世香火,。”我木然的流着眼泪,攥着酒瓶子,淡淡的说了一句。
“那你为什么今天才來这里,。”
“今天我闲着,能想起他來。”我低头擦了擦眼角,扔掉酒瓶子,回过头,双手捧着柳迪的小脸,表情很难看的说了一句。
“你干嘛。”
“我心里不得劲,。”
“那让你亲一下,好不好。”柳迪眨着大眼睛,看着我说了一句。
我歪着脑袋,看着柳迪,轻轻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,擦了擦嘴说道:“粉擦多了”
“姐儿从來不擦粉,谢谢,有酒沒,陪你喝点,。”
“你明儿一早,不上飞机么,喝多了,耍酒疯咋整,,。”
“喝多了,正好找个借口,就不特么去了,。”柳迪说完,披着衣服,奔着后备箱走去。
这一夜,我和柳迪,坐在车里,敞开天窗,看着明亮的星星,沒啥对白,喝了一宿的酒,有个区别。
我越喝越多,满嘴说着酒话,栽歪在柳迪的腿上,一会哭一会笑的,而柳迪越喝越清醒,不停用小手晃悠着酒瓶子,俏脸通红,小嘴滔滔不绝的说着。
后來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柳迪,她酒量不如我好,为啥好像一点沒多,她笑着告诉我:“你是想喝多,我是不能喝多”
第二天一大早,柳迪一夜沒睡,愣是自己开着车,赶到了机场,然后把我的车,和还沒睡醒的我,仍在机场的停车场,自己一个人登上了飞机。
另一头,同样干了一斤白酒的郑坤,也很难受,在医院洗完胃,躺在床上打着吊瓶,第二天下午醒來以后,简单喝了点粥,强忍着要爆炸的脑袋,缓缓拨通了一个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