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非:“……不用挑?”
“都差不多啦。”
祁非:“……”他刚才是遭的哪门子罪啊。
姜容一看祁非:“咳,那个,祁哥我挑挑,这个不行……”
祁非抱着姜容就当没听见:别装了,早暴露了,都知道没多大区别了,不用安慰了!!
姜容回到房间在洗手间打理好自己,感觉也没之前那么难受了,出来就看见祁非坐在客厅。
她现在是该装可怜装可怜还是装可怜?
“祁哥……”轻抿着唇,小声勾人。
祁非回过头就看见穿着睡衣赤着脚踩在地毯上、斜倚着门双手按在腹部的姜容。
“走不动……”
“他们把药送过来了,已经热好了。”祁非拿着玻璃杯,里面是黑漆漆的药汁。
“我不疼了,真的,完全没感觉了。”
“真的嗯?”
“24k的!”
“那也喝了。”
“祁哥……”
祁非把被子塞到姜容手中,抱起她放到床上。
“不喝!”
“我喂你?”
“那也不要,祁哥你不知道它有多苦。”
下一秒,姜容就傻了。
只见祁非拿起杯子,抿了一口,缓缓咽下,嘴角还沾了一点药汁,在灯光下一照,亮亮的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祁哥你……”
“自己喝?”
姜容呆呆地点头,在震惊中的她根本不知道祁非说了什么,只是机械地就着祁非的手喝药,喝到最后一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她在做什么,她用力把杯子推开。
“咳咳。”满嘴的苦味弥漫,姜容差点把药喷出来。
“早些休息,早餐想吃些什么,我让人给你准备好。”
“椰子饭,椰汁糕,椰奶冻……”姜容喝完第三杯清水含含混混地说着。
“嗯。”
“都不想吃……”
祁非:“……”
“祁哥我想吃煎饼果子……”
“好。”
“真的?我上次找了好久都没找到。”
祁非嘴角动了动:“嗯,真的。”
***
一觉醒来,天还是黑的,其实姜容这一晚都没怎么睡好,也不知道是因为时有时无的痛感还是……失眠……
她起床开灯,按了两下,灯居然没亮,坏了?昨天还好好的呢。
出门走到客厅,摸索着找到祁非的房间,轻敲了两下。
“祁哥?”
还没醒吗?姜容想了想,又试着轻敲了一下。
门没锁,在姜容的轻敲之下开了个小缝,窗帘没有遮掩上,借着屋外的灯光,屋内竟空无一人。
“祁哥?祁哥——?”
姜容一下就慌了,失声喊了出来。
“怎么了?”门被推开,“还疼?”
姜容翻了个身,睁开眼睛,哪里是黑天啊,明明早就大亮了。
刚才那么真实的画面,竟然是个梦,怎么会做这么离奇的梦?
“没……没什么……”
她低垂着头,几乎是本能的去推衍那个梦境,黑着的天,不亮的灯,空无一人的房间,开着的窗,以及被风微微撩动的窗帘……
“在想什么?”
“刚才做了个梦,祁哥,你昨晚有做梦吗?”姜容一仰头,才发现祁非手上竟——然——有一层白白的粉末状东西,这是……面粉?
祁非看到姜容盯着他的手,笑:“听你喊我,没来得及洗。”
话题一岔,姜容的思路顺着就被带过去了。
“祁哥……你这是自己动手做煎饼果子?”
说多了全是泪,祁非的人方圆十公里找了个遍,都没有见到一家卖煎饼果子的。最后实在没办法,请了位大厨过来,又从煎饼果子盛行的j城联系了位师傅,电话授课。
千辛万苦根据师傅的要求弄来了圆形的铁板,然而后续工作中,绿豆粉、面粉就要好几种,酱料又要好几种,简直……
于是乎,祁非也不得不在厨房,给各种尝试中的大厨……打下手。
“祁哥,你别做了,真的。”姜容仰着头说。
祁非心里暖暖的,这位小女朋友还真是体贴,知道他们正在调配面粉中凌乱,不过姜容正不舒服着,昨天他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有得吃,怎么能让姜容失望?
他感动不已刚要开口说话,就听姜容说:“祁哥,别费工夫啦,你也不会那个,就算做出来也不能吃,我们换一种好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