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温柔的摸了摸陆瑁的头顶,摸的陆瑁浑身紧绷,毛骨悚然。
“你呀,不要轻举妄动,该让你做什么了我会给你递纸条的,乖啊,去府衙后把自己藏好,不要让人发现你是陆瑁,我好不容易弄了你上船,咱们就是一伙的,我不会轻易让你出事的。”
陆瑁悬着的心往下落了落,恐惧的脸色稍微缓和。
一旁,阴九祝笑容阴翳,凤楼春不掩讽意,男子抬头蓦地看向凤楼春,凤楼春来不及掩藏讽意,和男人黑洞洞的眼对个正着,立时吓白了脸。
男子倒是没说什么,转过脸来,起身,伸了个懒腰,“哎呀,连夜赶路,我这把骨头架子都是散了,我去睡会儿,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三人次第应声。
“哦,对了,九祝,你通知下去,那葡萄酒的生意暂时不做了,食物照发,其实啊,咱们也是在做善事积福德,没有咱们那些人早就饿死了,偏偏呢,做好事也有人上赶着来和我争抢,我这心里怪难受的。我家里那父亲,不止我一个儿子啊,我若把这事办砸了,咱们一起玩完,唉……”
男人躺在床榻上,侧身背对着陆瑁等三人,语气惆怅又寂寥。
此刻他那么无害,说出来的话那么善良,可陆瑁只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阴九祝拱手应声,转身就走。
——
锦帷香暖,衣衫凌乱,陆玖一手搂着慕卿凰的颈子一手在水泽中游曳,他看着她清冷如雪的眼波慢慢融化,化成一抹妩媚柔色,眼角也被晕染成了樱粉色,他爱极了她这个模样,他更爱亲手把平日里骄矜沉静的人儿揉化在手掌里,让她双眸泛起无助的水波,小嘴张开情不自禁的低吟,他听在耳里,那便是这世间最美最勾魂的天籁。
晨光落在窗棂上,在地上打下窗上的芙蓉雕花,慕卿凰蓦地醒了,眼波流转间微有媚态和呆滞,一身黏腻,她伸手往那处抚了一下,亵裤已是湿了,登时,她那双眸子四周的红就晕染开了,一直蔓延至整张小脸。
慕卿凰无助的转了转眼珠,缓缓把自己缩到了被子深处。
去往西北的驿馆中,陆玖把刚换下来的裤衩团成团扔地上,绸繆的叹了口气,彼时传来敲门声,“大爷,金泥来了。”
“知道了,等一会儿。”
陆玖回身把偷偷从慕卿凰的柜子里拿出来的红莲白底肚兜贴身藏好,清了清嗓子道:“进来吧。”
吱嘎一声,门开了,金泥垂着头走了进来。
“说吧。”陆玖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。
“阴九祝走了。”
陆玖拍了拍金泥的肩膀,“可听我的话去看过凤楼春?”
金泥恹恹的点头,“凤楼春称病不挂牌了。”
虽然心中早有准备,也是和小凤凰商量好的,可是当真的确定凤楼春和阴九祝有问题,很可能这两人追着小凤凰去了,陆玖心里还是一阵忧过一阵,怕过一阵,幕后之人肯定是慕枭,他们已经确定,但慕枭如今有多深的势力他们并不清楚,事情就怕有个万一。
他骑马往西北走,可整颗心却飞往了河南。
翌日清晨,河南,怀庆府衙,慕卿凰陪太子用早膳时就看见了一个模样极美的奴婢,这种奴婢东宫也有,这是父亲私帷之事,她没有资格置喙。
太子挥退幽欢,对慕卿凰道:“今儿孤要亲去原武县瞧瞧灾情,你打算做什么养济寺慕大人。”
被父亲称呼一声“慕大人”慕卿凰禁不住笑了,“回禀太子殿下,下官能随您一起去吗?”
太子淡淡的,却不容置疑的道:“你不许去。”
“父亲。”慕卿凰浅蹙黛眉,“原武县灾情最严重,那县里的养济院肯定无人照管,我身为养济寺卿自然要去看看。”
“这是孤的命令,你先去怀庆府的养济院瞧瞧情况,原武县的养济院孤替你照管,你手上既没有粮食又没有衣物棉被,两手空空去原武县有什么用,听话,你先把你那个捐赠予官宴办起来,手里有了东西再去不迟。”
太子一席话让慕卿凰没法反驳,默默点头,“父亲,您多带些护卫去。”
“放心,孤若出了事儿,整个河南官场都会倾覆,他们不会让孤有事的。”
慕卿凰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,皇祖父在上面坐着,慕枭不敢轻举妄动。
她倒是想让父亲只呆在府衙,这样就不会在外头染上病痛,但皇祖父在上面看着,父亲若果真躲在府衙里享福,皇祖父定会失望透顶,父亲也不是那种贪图享乐的人,她发现很多事情她都阻止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