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。”她挤出有些僵硬的微笑,浑身都觉得痛:“屋里散乱,我想让碧云进来收拾一下。”她睁着一双杏眼,望着燕追,眼神在询问他要不要回避一下。
燕追坐起身来,腿间仍未消的****十分醒目,傅明华将脸别开,他神情自若,也没有掩饰的意思:“我带你洗漱,吩咐她们进来收拾着。”
他站到木榻上,扶了傅明华坐起来,看她有些拧着眉,抱了她进后头。
后室仍蓄着水,从傍晚时到现在没有停过,她哆嗦着下了水,就觉得浑身酸软的感觉都散了许多。
燕追也跟着跳了下来,出来时外头已经收拾过了。
床上味道也散了许多,傅明华这一夜睡得并不好,身后燕追抱着她,好像是紧贴了火炉。
迷迷糊糊间只感觉他对自己上下着手,傅明华却根本睁不开眼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起身套了衣裳出去了。
她头一回睡得是江嬷嬷进来唤她起来的。
傅明华感觉还没睡多久,眯着眼睛躺着没动,问了句:“几时了?”
“已经寅时中了。”江嬷嬷有些怜爱的望着她看,她睡得脸颊晕红,眉宇间多了几分慵懒的春色,昨夜里她听到屋里傅明华尖细的叫声,几次担忧,却也不敢进来,只知道两人折腾到丑时末,她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。
“该起来了。”江嬷嬷虽然也心疼,愿她多睡一会儿,但是今日不行,她看傅明华眯着眼睛,像是又要睡着了,便替她理了理发丝,柔声道:“今日要进宫,见皇上、娘娘的。”
傅明华便忍不住将脸别向一旁,好一阵之后才转过身来,轻声道:“嬷嬷扶我起来。”
她向来少有赖床的时候,今日情况虽然特殊,但也很快就调适过来了。江嬷嬷将她扶了起身,傅明华便倒吸了一口凉气,浑身上下都疼!
碧云侍候她梳洗换衣裳时,她胸前、手臂、后背,全都是青紫的印记。
她肤色雪白,这些淡淡的印记便显得尤其分明。
梳好了头,还有些时间,厨房送来了早膳,这些东西是让她吃了垫肚子的。
她坐到桌子边,一双杏眼里还有血丝,抹了膏子也掩不住脸上有些憔悴的神色。
“殿下呢?”
傅明华问了一句,江嬷嬷就道:“殿下早晨起来练功……”
说这话时,江嬷嬷神色有些古怪。
燕追比她早了三刻钟起来,出了房门便进院子,抱石凳子去了。
明明新婚之夜,不肯抱妻子,却偏抱那石头疙瘩。
她怕是这两人闹了什么别扭,也不敢在此时问傅明华,正说话,外头已经洗漱过,换了一身青色锦袍,袖口以杏黄色裹边绣云纹,像是梳洗过了,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,她的脸突然就有些发红。
以前见燕追时,虽然有些怕他,但也不至像现在这样,连看他一眼都觉得不大自在。
她又觉得身上隐隐作痛,燕追却坐了下来,已有下人替他摆上了碗筷,他也不吃,只是挟了小点进傅明华碗里。
燕追看得出来傅明华有些不大自在,原本要与她说笑,却看她要将脸都埋进碗里了,也不忍这个时候为难她,只无声叹了口气,道:
“今日进宫,若容妃为难你,暂时不要与她一般计较。”他神情自若,眼中却凶光闪闪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