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?”石特旁边的黑衣男人笑着开口问道。
花姐走了几步,坐回椅子上,翘起右腿搭在左腿上,高跟鞋细长的鞋跟朝着的方向,她想了想说:“再等等,那两个人要还不出来我们就撤。”
石特闻言,心里一喜,还没开心多久就听自己头顶传来说话声:“花姐,头儿送咱们过来是阻止他们入梦,但是到这的时候已经晚了,现在再等下去,我担心头儿那边到时候问起来不好交代……”这人说话说一半留一半,语气诚恳。
花姐听了这话,也沉思起来。翘起来的脚一晃一晃,对面的看见那鞋跟都觉得脚背疼的直抽抽。这是身后的男人开了口,他说:“不然咱们抓一个回去,也好交差?”刚刚没有在意,现在他再说话才觉得这人口音带有浓重的鼻音,说起话来乡音不改。
另一个男人听了这话就说:“这不行,来之前头儿不是交代了,只阻止他们但是不能伤人吗?更何况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他话没说完,花姐厉声阻止,眼珠在在两个黑衣男人身上扫了一圈,又看了看被制住的和石特的脸,说:“你们看住他们,我去问问。”说完就从椅子上起身,往房间外走去。
低眉顺眼地没有出声,咀嚼着这几个人的对话,再联想到他们来之前简天元接到的那个威胁电话,心里一沉,听到那个花姐往外走的高跟鞋声,眼尾余光追着她的身影,见她像是掏手机,突然屏住呼吸,竖着耳朵试着听她说些什么,好在花姐没走多远,就站在门外一米处,开着门打电话,手机放在耳边等了一会儿,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非常恭敬,说话的语气和神态也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我们到这里的时候简天元和图门青已经入梦了……”
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,花姐的表情露出一丝慌张,皱着眉头说:“那我们现在就回去?这是圣者的意思吗?”
停了一会儿,花姐的声音变得忐忑,似乎她说错了话被教训了安静地观察着,他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,只能从花姐的反应来猜测,他脑子转的飞快,这一切来的太诡异,他想起来前些时候,简天元找他打探的事情,妖界一片祥和,鬼界也没有任何动静,连底盘争斗都没了。
就在他推敲其中关节的时候,花姐已经恭敬地挂了电话。只听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,踩着高跟鞋回到房间里,并没有坐下,站在两个黑影男人中间说:“撤。”
“这就走了?”带着乡音的男人不甘地问道。
花姐美目一抬,只看了他一眼,男人变闭上了嘴,冷哼一声说:“现在就撤。”
赶忙抬头去看,后脑就受了重重地一击,疼的他两眼冒星。只听头上的男人带着鼻音说:“看什么看?不该看的就别看。”说着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的掏东西的声音。
挨了一下,头被压住没办法抬起来,只能向对面的石特使眼色,希望对方能瞅到点有用的线索。
石特难得的智商在线,对他挤了挤眼睛表示收到,就偷偷抬起眼去看,只能看到花姐的动作,其他两个人一个在他的视线之外,两一个人被花姐挡得死死的。石特动作不敢太大,只是微微地抬起头,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,一双眼睛盯着花姐,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八卦圆盘来,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,刚好有花姐手掌大,因为距离不远,石特的视力又好,所以勉强看的清楚圆盘上一边黑一边白,有玉的质感,但上面的颜色非常自然,不像是加工的,更像是材质本身的颜色。
花姐拿着八卦圆盘,手上做了一个手势,像是在施法,但却看不出她有任何法力的样子。只见她一手握着圆盘,另一只手中指搭在圆盘中间,另外四指翘起,随着中指的动作在圆盘上方转着圈。动作重复许多次,大约有几十次之多,花姐突然凭空消失了,指着额头的枪也不见了踪影。
房间里突然静悄悄的,石特维持着原来的刚才的动作一动不动摸着自己的脸,警惕地四下查看,随着花姐三人的消失,压在他们身上的重力也消失不见了,两人现在恢复了法力施了一个障眼法在自己的脸上,本来就不明显的伤痕彻底不见了。
“回神了。”
石特眨眨眼,顺着声音看过去,见站在他面前,这才回过神来,发现法力已经恢复了。轻轻动作,绑在手腕上的绳子就破开了,挣开束缚的同时,他手上一松,将绑着铃铛的红绳也松开了。
那红绳掉在地上,像被另一头拉扯似得迅速变短。
刚想调侃两句,一个低头,余光看到只剩下小臂长的红绳露在外面,还在迅速变短,嘴里调侃的话变成了恶狠狠地咒骂:“傻逼!谁让你把绳子松开的。”伴随着话音,一个飞身扑到地上,险险抓住了最后一小节红绳。
石特刚开始还不明白,知道看见整个人趴在地上的,他手上还抓着一截红绳子,才想起来这茬。急忙蹲下身,拉住绳子,怯怯地说:“咱们先把人拉回来,你再骂?”
有人帮忙拉住从地上爬起来,姿势优雅地站在原地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讽刺说:“要是靠你,他们都不知道死了几回了。”说完,一扭腰,走到床沿去看床上的董中平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