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,不过,我可能是受伤太重,忘掉了以往的所有记忆,对不起。”
“我知道,再恢复三个月,就差不多了。”
漫夭一边调药,一边轻声说着,然后很自然的掀开了被子,月池伸手抓起被子,抬眸望着漫夭,漫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也没有乱看。
“趴着吧。”
她身上的伤,大部份都在后背、臀部、后腿面位,当初把黑黑的烟灰洗掉以后,倒是发现,有好些地方还算保持得完好,箭伤刀伤早就被他治好了,如今就是后面和脸上的烧伤了。
月池脸红了红,依言趴在床上,胳膊上和后面红红的一块一块,相当的狼狈。
漫夭慢慢的给她上药,清清凉凉的,上了药之后,倒是没有那种火灼灼的感觉了,很舒服。
昏迷时上药,与清醒了上药,感觉完全不同。
她的肌肤颤抖得更加厉害,倒是让漫夭有一种特别的感觉。
像只吓得半死的小兔子。
“我可以穿衣服了吗?”
总不能老是光光的躺在被子里吧,一拉开被子,就什么都看到了,虽说漫夭说是夫妻,但月池更加相信,这不过是漫夭想要自己放得开才刻意说的,他的眼神里,可没有夫妻的那种感觉啊。
“现在不能,再过半个月。”
新生出来的肌肤太过于娇嫩,如同初生的婴儿,待到半个月之后,与现在的肌肤融合成为一体,恢复如常,再穿也不迟。
不过,
不说倒还忘了,她来的时候,衣服都烂成什么样子了,现在就是想穿也没有。
火莲比她高、比她要胖要结实一些,所以根本不适合。
还要为她做些衣裳才是。
月池转头,望着在收拾的漫夭,这个男人有一种妖的气质。
一身很平常的月牙白袍子,头发都没有挽起来,随意的披散着,悠闲自得,却偏生着一张绝色的脸。
他的手修长白皙,每捏起一根药草的时候,估计万千少女都尖叫着想要成为他手中的药。
他比月池要高出一个脑袋,是个天生的衣架子。
漫夭自然知道月池歪着头看他,抿唇笑了笑,这个丑陋的姑娘,胆子倒是很大,算是个有胆识的人。
“你的脸已经毁了,你知道吗?”
漫夭想要打击她一下,一般来说,知道自己脸毁了的女子,多半是要失控的。
月池却是很蛋定的点了点头。
“我知道,毁了一半,你帮我做一张面具吧,白玉的就行。”
漫夭差点没有上去打她,白玉的就行,这几个字听着……怎么听怎么让人不爽呢。
这儿是玉器店吗?还是她觉得,她说什么都要满足。
“相公,我说要白玉面具。”
月池眼里闪过一丝狡黠,慢悠悠的提醒着,刚刚不是说好了是夫妻的吗?
怎么,
要相公办点事,就不肯了?
漫夭抬眸,直视进月池的眼睛里,看到的却是满满的信任和委屈,没有一丝戏弄。
倒像是漫夭的不是了。
这才想起来,现在自己是人家的相公,也罢,点头。
“知道了,为夫会为你打造的。”
咬了咬牙,小库房里倒是有几块比较大的白玉,但是他生来就喜欢白玉,一向是舍不得给别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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