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这家家主白富贵因前几日突发疾病去了。留下孤儿寡母的处理着他的后事。
厅里墙上挂着大大的“奠”,正中央放着个黑木棺材,它前面跪着三个披麻戴孝的人,都眼睛红肿,声音嘶哑的哭着,真是闻者心酸。
一些前来祭奠的人都忍不住红了眼。
尤其当中跪着的一个身穿麻衣,有些摇摇欲坠的女童,只见她脸色煞白,眼睛肿的都看不清眼珠了,只嘶哑着嗓子哭喊,却听不到声音。
“扑通”一声女童栽倒在地,她旁边的妇人扑过去揽着她,哭喊道:“我的儿,你这是咋了?别吓娘啊,快醒醒啊!”说罢用手推着她,试图这样就能唤醒昏迷的人儿。
“娘,你别这样!把妹妹给我!”白家长子白鸿文从秦氏怀里把妹妹抱过去,起身冲旁边的白胖的妇人焦急道:“吴婶子,麻烦你帮忙请个大夫来!”
那吴婶子是个热情的,见他不过十五的年纪却处事稳重,心下赞一声,上过私塾的人就是不一样,遂快步离去。
其他的人都上前或多或少的安慰秦氏两句,就纷纷告辞,直说等出殡那天再来!
秦氏只担忧的看着闺女白玉儿似乎并没听到旁人说什么,白鸿文叹口气,朝众人真诚的说道:“家父的事儿,真是多谢各位叔伯婶子了!”
众人心思各异的看着眼前面如冠玉,玉树临风的少年,说道:“文哥儿,别担心玉姐儿!以后有事儿上门说一声,乡里乡亲的,帮帮忙应该的!”
待众人离去,白鸿文抱着白玉儿出了厅堂往右边厢房走去,把她安置在床上后,秦氏拉着白玉儿的手,泪眼连连的说道:“我的儿,你千万别有事儿啊!你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叫娘怎么活啊……”
白鸿文站在一旁,知道她还未从爹的事情中回过神来,怕妹妹跟爹一样一睡不醒,当下拍着秦氏肩膀安慰道:“娘,大夫马上就来了!”
话音刚落,吴婶子领着一个精瘦的老头站在门口,嘴里喊道:“文哥儿,这是万寿堂的李大夫,婶子家里还有事儿,就先回去了啊!”
说罢,不等白鸿文回话就自顾离开了。
白鸿文请李大夫给白玉儿把脉,秦氏也收了累,紧张的站在李大夫旁边。
李大夫收了手,捋着胡子收到:“身体疲累,急火攻心所致!待老夫开几贴药,吃了就好了!”
李大夫是镇上有名气的大夫,听他这么说,秦氏当下放下心来,只一个劲儿的朝他道谢!
白鸿文把李大夫送走后,就跟秦氏说了声,到药铺抓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