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
路曼虽然这时候回了国,她却还没正式毕业,所以导师依旧会时不时找她去学校带一下师弟师妹的实验。理论上来讲,导师完全可以吩咐研二的学生做这些事,而事实上,省监测站的实验需要用到一种检测分析仪器,而那种仪器目前只有她用得最为熟练。
眼看就要到年底,导师急着将每届学生的实验收尾,不想再浪费时间去教会研一的几位学生使用那里的实验仪器,更重要的是省监测站那边的老师也反感有新学生去碰那里的仪器。一来那里的仪器是国内先进水平,一旦损坏花费会很大,二来这位老师挺喜欢路曼经常过去。她时不时会拉着路曼的手说,“我女儿要是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。”
也正因为此,路曼跟言景旸复婚的事情没有声张,没有婚礼,蜜月推迟。两个人经历了这么多,对于形式化的事情倒是少了很多执念。
两个人年底都很忙,回到别墅皆是一身疲惫,所以晚上两人相拥,平添了些许安定、岁月静好的味道。
转眼已是三月份。
言景旸按照他求婚时答应的,渐渐戒了酒跟烟,在她身上索取时屡屡暴露某种企图,路曼自然察觉到了。
这天晚上,身体契合后,路曼靠在他怀里浅浅地喘着气,低垂着眼,动了动唇依旧不好意思开口。
言景旸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似的,食指抬起她的下巴,眼中细细密密的温柔将她锁住不得动弹,“曼曼,我们要个孩子。”
路曼惊讶于他居然看出她心中所想,红着脸点了点头。他看到她点头的动作还有些愣,反应过来立马坐起身,路曼以为他要继续刚刚的事,条件反射地将头埋进被子里,却是久久都没等来他下一步的动作。
她一点点探出头来,看到他正将手机贴在耳边,电话接通后他立刻开口,声音有些颤,“帮我们订机票,立刻、马上。”
他报了一个海岛的名字,路曼听都没听过,“那是哪里?”
他却卖关子,“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等到了那座海岛,走出很长一段路,路曼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里似乎没有人住,这个岛不算小,岛上景色怡人,温度舒适,却是人烟稀少。一路上只遇到了零星几个人。
“你怎么会知道有这么一个海岛?”路曼问他。
言景旸回答地有些含糊,“偶然从别人那里听说。”
海岛上只有一家宾馆,是温馨朴素的风格。他们放下行李,两个人去海边散步。风吹过来,路曼的长发飞舞,长裙飘飘,言景旸在她身边看得怦然。就这么一直闲逛到晚上,回到宾馆的房间,言景旸点了几种海鲜,又要了几个清淡的菜,两个人窝在房间里吃晚餐。
自从他认识了路曼,许多多年坚持下来的好习惯都被消磨殆尽,取而代之的是像她一样有些随遇而安的生活方式。他开始睡懒觉,喜欢抱着她以各种奇怪的姿势入睡,习惯陪她一起看没营养的电视剧,现在更是习惯老夫老妻似的宅在室内,只要身边有她,仿佛做什么他都怡然。
吃完饭,他从行李箱里拿出很早便特意为她准备好的睡裙出来,她接过没有多想,干脆在他面前换掉身上的衣服。
穿好睡裙她才意识到这衣服是多么……惹人遐想。裙摆刚刚遮过大腿,她如果坐下来,睡裙便跟上衣无异,两条腿上便一丝遮蔽都没有。她总算知道言景旸在打什么主意了。
不过已经晚了。
传统的姿势来过一次之后,他不尽兴,跪在床上,握着她的腰将她抱起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,一边耐心温柔地吻着她的嘴唇,一边猝不及防地顶入。
这种姿势令她害羞,她闭着眼由着他动作,在他越来越快的频率下瘫软在他怀里。很久之后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,热烫的情|欲尽数释放给她。
他抱着她洗澡,想要追加一次,路曼及时讨饶,“不要了,留着明天好吗?”
言景旸低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,低沉愉悦地笑,“遵命,老婆。”
他们在这个海岛待了一周,路曼自始至终都有一种与世隔绝的错觉,一直到收拾行李离开她都恋恋不舍。
飞机上言景旸摩挲着她的手,漫不经心地问:“不要再回学校了好么?就算是为了我们的宝宝着想。”
路曼侧头看他,“现在不是还没有宝宝,我还没有毕业,学生的责任还是要尽到。”
言景旸不说话了,有没有谁知道呢。
半个月后,路曼例假照常,言景旸有些挫败,有些失落,他特意找到那样一个海岛,为的便是她心情好,怀孕生出来的宝宝会聪明漂亮……
难道,是他还不够辛勤?
路曼也有些失望,晚上忽然像变了一个人,变得热情、迷人。对于这点,言景旸很惊喜,很喜欢。
饶是如此,两个人共同盼望的宝贝一直到她顺利毕业也没有到来。两个人想了想,去医院检查身体,检查结果显示两个人都很健康,没有任何问题。
“那怎么办?”
“我们顺其自然,”言景旸拢了拢她的长发,“不必有太大的压力。”
两个人顺其自然了很久,一直到他们内心真真正正地接受顺其自然这种心态。
这天方以珩请言景旸跟路曼吃晚餐,他们赶过去的时候,方以珩身边正坐着一位身材窈窕、面容素净的女人,路曼坐在她对面,仔细看了几眼才认出这位是那次见过面的cherry,她为她带过路,路曼记得。
简单打过招呼之后,方以珩照例负责点菜。
有方以珩在,气氛丝毫不会冷,路曼吃着鱼,漫不经心地听他讲,却忽然觉得胃里不太舒服,似乎有什么要涌上来。她忍了一会,最终还是站了起来,本想开口对身边的男人说她想去一下洗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