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倒回六个小时以前，晚上五点多，医院旁边的冷饮厅里，小琴穿着连衣裙，露着雪白的双腿，两手紧紧的抓着包包，局促的坐在原位，仰着脖颈四处张望。

“先生，晚上好。”医院的钱主任穿着一身便装，背着个单肩包，心情颇为舒适的走了进來。

作为一个资深的破鞋头子，钱主任已经浪了很多年，在医院这个破鞋圈子里，不说扛起一面大旗，但咋地也算他妈中流砥柱了。

他自己曾经在媳妇怀孕那段时间，独自一人坐在家里，喝了点闷酒，目光呆滞的四十五度角，斜视着床头蒙了一层灰的“第六感”，呕血六升，写下了旷古绝词：“忆昨日床榻微摇，听天籁耳畔炸起，望今日器具蒙尘，叹拖鞋成影单只，，。”

“咕咚，咕咚。”摇头晃脑的整了四句，钱主任一口闷了二两白酒，吧唧吧唧嘴，低头看着裤裆，说出了最后半句：“不是长短不够，只因与寂寞有染。”

你看看，生活感悟都是这么憋出來的，从此以后，钱主任，力争长短，摒弃寂寞

此后，钱主任凭借在医院的地位，忽悠了不少刚刚实习的小姑娘，那个郭姐，之所以和他保持了这么长时间的供求关系，追其原因，就是一纸实习过后的聘用合同。

要了一个铁饭碗，木耳让人白用了六年，我感觉这事儿，谈不上谁对谁错，埋汰的也不是木耳，而是人，郭姐是人么，，是，所以她也埋汰。

而在钱主任接到小琴电话的时候，他感觉医院日渐枯萎的破鞋阵营，就要吸纳进新鲜的血液了。

小琴能找自己干嘛，，肯定是Jb实习以后工作的事儿，，他最喜欢别人求他这个事儿了，两点好处，男的能扒兜，女的能扒裤子

“钱主任，这里。”小琴看到钱主任，激动的站起來挥了挥手。

“唰。”钱主任扭头看到了小琴，停顿了一下，迈步走了过來，坐在了小琴对面，严肃的笑了笑，说道：“有什么事儿，不能在医院说嘛，來这里影响多不好。”

“哦，有点重要的事情，需要单独谈谈。”小琴眨着水汪汪的眼睛，有点激动的说道：“钱钱主任，你喝点什么。”

“不喝了，我一会还有事儿，你有什么事儿，说吧。”钱主任一副日理万机的模样，斜眼扫了一眼，小琴紧紧并拢的直腿，点了点头，暗自说道：“嗯，紧，好一双有贞操的钢腿，。”

“钱主任。”

“是这样，实习过后的聘用合同，需要开会统一筛选，我虽然也是会议人之一，有推荐权，但实习生太多，业务熟练的也不少，小琴呐，，唐僧的作用主要是缝虎皮裙，愿不愿意穿上看你自己的悟性。”小琴还沒等说完，钱主任赤/裸的整了一句。

“呃钱主任，你的话我听不太懂，西游记是神话，现在可不敢缝虎皮裙，那是犯法滴，，，我有个朋友，她对象给他爸爸，送了一块虎骨，被邻居举报，抓进去罚了好几万，还拘留了十五天呢。”小琴呆呆的愣了半天，伸着小脖子，小手放在嘴边，声音很小的说道。

钱主任起码沉默了半分钟，额头三道抬头纹，皱的能夹死只苍蝇，目光炯炯有神的望向小琴，心里暗自说道：“腿是他妈假象，这娘们是个高手啊，，。”

“钱主任，钱主任。”小琴小声叫了两声。

“哦，你说吧，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