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面一片哗然,众人相互对视,开始议论了起來,马飞彻底傻了,目光呆滞的望着我,郑伟,王木木都面无表情的抽着烟,沉默不语,老三,高东,福鑫,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,随后继续干着,之前干着的事儿,仿佛根本沒有搀和到我的话里。
议论过后,各种复杂的目光聚集在我的身上,有理解的,有包容的,有可怜的,还有明显怀疑我要卷钱跑的,有失望的,有难以置信的等等等。
“飞哥,当初,我來凯撒,你问我能干啥,我说你让我干啥,我就干啥,你说行,有你在,我就能活的比谁都好,一年多,我做沒做到你说的,,现在你说你要走,我咋整,我能干啥。”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,很明显有点接受不了,焦躁的抽着言,看着我问道。
我躲避着他的目光,沉默着沒说话。
“对啊,小飞,咱家日子过的这么好,你咋心思一出是一出呢,我说一句实话你也别在意,媳妇就一个,沒了还能再找,咱兄弟可是一帮,你。”另一人虽然语气有点急,话也有点糙,但意是好意。
“飞哥,我感觉!”
“都哪儿來这么多话,,能不能先听,在说话,。”王木木一拍桌子,瞪着眼珠子,声音不大的喊了一句。
不到一秒,屋内落针可闻。
“你是不是非得这样,。”王木木扭头看着我问道。
“。”我抬头看着他沒说话。
“行,我清算你的股份,完了钱啥时候有啥时候给你,你他妈不干,我自己干,。”王木木明显有点要精神失常了。
王木木说完这句话,我心如刀绞,什么时候,凯撒的元老,就只剩下一个王木木了,。
“我看你火气挺大,來,你出來,咱俩聊聊。”老三站起來,伸手就拽王木木。
“你松开,别说我跟你翻脸,。”王木木看着老三斜眼说道,走到今天,他比谁都心疼,如果说张璐和小仙是他的灵魂,那么凯撒就是他的肉体,活下去的根本,是精神的支柱。
“就你这小体格子,翻脸还能咋滴,。”老三骂了一句,拽着王木木的脖领子,直接带走。
王木木一边和老三撕扯着,一边走出了会议室。
屋内再次安静,我看着众人喘了口气儿,声音嘶哑的说道:“我孟飞能有今天,能从创办凯撒,就沒从沈阳趴窝过,是你们在地下一直捧着,,我穿梭在各种政商之间的宴席时候,每喝的每一杯酒,都代表着你们,每说的一句话,都是你们最想说的,,所以,你们别曲解我,那样,我很委屈。”
众人再次沉默。
“你们都指着我,我他妈的指着谁,,我媳妇都死了,我还混他妈了B,,我混下去啥意思啊,,我整死谁又能咋滴呢,。”我摊着手向大家问道。
众人还是沒有说话。
“累了,真累了,不想往下整了,我自己的原因,跟大家沒关系,你们也别劝我了。”我情绪有点激动,扶着会议桌的案子,调整了一下呼吸,继续说道:“在坐的,有不少都踩的不太深,我不管你们咋打算的,心里有啥想法,但必须按我安排的做,一人一百万,全部现金,你们是干点小买卖,还是花钱找个正经工作,由你们自己决定,但有两条,第一必须离开沈阳,第二,不能在踏入这个圈子,要让我知道,拿着钱还东游西逛的扯犊子,别说我翻脸不认人,,从今天,这个时间,这一刻开始,凯撒中层以上,全部解散,我很认真的告诉你们,相互之间能别联系就别联系,不是不信任谁,而是别给咱们今天坐在这儿的情谊,画上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一笔你们要过正常人的生活,别像我似的,到了看着自己身边的人,一个个消失,才觉得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