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!”
一口鲜血喷出,无尽的混乱之火吞噬肉身,就在我提着仙骨剑倒退数十丈距离之后,浑身已经满是火焰,体内的凤凰法规则仿佛即将被谷爆了一般,恐怖的一品圣火简直就像是一种类似天谴的诅咒一般,难以在短时间内消除。
“步师兄!”
一名内院天骄夺空而出,长剑化为一缕白光冲向了壤驷尘决,已经颇有几分剑心通明的意境了,他来得十分及时,这一剑说强不强,说弱不弱,却刚好能让壤驷尘决收回拍向我的下一掌,也是致命的一掌。
“扰人的苍蝇,死!”
壤驷尘决停下身躯,低喝一声掌力横扫而去,混乱之火爆发,掌力磅礴,只听得空中一声巨响,那内院弟子的身躯直接化为一团血雾爆开了!
我心头一紧,仿佛被利剑刺穿一样,那个内院弟子我有些印象,是一个剑修的好苗子,对我和师姐林慕昭可谓是非常崇拜,希望能成为跟我们一样的剑道天骄,但却就此陨落在这里,令人扼腕。
“挡我者死!”
壤驷尘决马不停蹄,掠空而来,掌力澎湃,浑身裹挟着无敌的不朽意境,看得一群驭尸族天骄都呆住了,他们不得不承认,壤驷尘决的实力确实远远强过于唐久渊,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上的。
佛光流转,骤然间空中飞起了一道大手印,是赵昊出手了!
掌印裹挟着数十道雷霆,祥和而圣洁,就在接近壤驷尘决的瞬间分解成了数十重大业火轮印,轰鸣声不绝,悉数撞击在壤驷尘决身前的金色护身天罡上,那护身天罡宛若金壁,经受数十次猛击之后居然纹丝不动,连一点裂纹都没有。
倒是壤驷尘决冷笑一声,眸子一瞪远方的赵昊,淡淡道:“蝼蚁也敢挑战天威?”
他的眸子里混乱之火流动,仿佛心电攻势一般,一缕扭曲的规则“蓬”一声震退了赵昊,令其吐血不止,受了重伤。
……
澹台瑶、唐阙然、凌允、风轻衣等书院弟子纷纷持剑而来,我猛然抬起头看向她们,低喝道:“全部滚回去,过来送死吗!?”
也就在这时,空中传来了一声宛若炸雷的声音:“壤驷尘决,我来了!”
是东方齐,御林军统领,东方家年轻一代的万人敌!
“哧!”
剑意锐芒分裂开苍穹,笔直的劈向了壤驷尘决的头顶,纵横开阖,剑光周围流淌着一缕超然圣墟之火,剑意大开大合,正是东方齐赖以成名的纵横二十四斩,只不过东方齐已经渡劫成功,位列上界年轻一代的剑圣之列,剑意愈发显得浓烈,再加上圣墟之火,恐怕实力完全不在我之下了。
“东方齐!”
壤驷尘决也暴喝一声:“手下败将,你有什么资格在本座面前逞凶?!”
掌力与剑芒碰撞,连续十招后,东方齐的实力依旧逊色了一筹,渐渐的就被壤驷尘决的掌力所压制住了,而就在这时,空中又是一声低啸,一缕火焰直冲壤驷尘决的侧面,“蓬”一声将其撞得后退数十丈,来的不是别人,正是东方平,另一个东方家的万人敌。
“兄弟俩联手?有意思……”
壤驷尘决气定神闲,拍了拍沾染在手臂上的圣墟之火,道:“既然如此,我壤驷尘决今天就在这里斩了东方婉最钟爱的两个侄儿好了,也让你们东方家从此以后无人敢称万人敌!”
“大言不惭!”
东方平冷冷道了一句,随后瞥了我一眼,道:“步亦轩,带着书院弟子先后退一些吧,你已经受伤了,这是属于圣者之间的战争,你不必参与。”
我没有反驳,只是点点头,澹台瑶带着清香气息走近,将我的手臂环绕在香肩上,扶着我飞了起来,道:“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
虽然嘴上那么说,但体内的混乱之火却依旧四窜,就像是诅咒一样,仅凭凤凰法排斥的话,恐怕至少还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才能完全排斥掉,这一次让我有了一种十分浓烈的挫败感,与壤驷尘决一战可谓是一败涂地,在不动用白修罗禁忌力量的情况下连一成胜算都没有。
……
空中,东方两兄弟齐战壤驷尘决,圣火不断爆发,剑意漩涡流动,纵横二十四斩与神焰剑法相得益彰,不到五十招内就开始取得了上风,在这种浓烈剑意下,壤驷尘决也只得受伤,双臂上出现了一道道剑痕,当然,东方齐、东方平也不好受,被混乱之火袭扰,不管胜负都撑不了多久。
战争越发惨烈,武山周围的茫茫沃野之中到处都是尸骨,这一战堪称是伏尸百万、血流千里,远方,每过没多久就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,自爆圣墟产生的湛蓝色蘑菇云冲天而起,许多名极一时的上界正道圣者正在用生命屠魔,谱写着一曲曲悲歌。
“蓬……”
一声巨响,武山禁不住的颤抖了一番,空中,一缕缕战伐诀真解的残痕掠过,同时还有火凰法相破碎了半座山的景象,是堂姐,她败了。
我心头禁不住的颤抖了起来,推开澹台瑶,催动圣力飞了过去。
漫天尘埃中,武山也撞穿出一个数里的大洞,坚硬的山岩被火凰力量所烧得熔化了,一道恐怖的沟壑通向远方的丛林,看不到堂姐的身影,但空中却出现了一个身穿长袍,仙风道骨的老者,浑身洋溢着儒道真意,手握一部金色古卷,那书卷看起来古色古香,威力不凡。
“火凰圣体、肉身成圣,看来神焰女帝的传承者不过如此罢了……”
他嘴角带着淡淡的嘲笑,眯着眼睛,道:“够了,死的人已经够多了,东方婉,你还想死更多的人来捍卫你的王座吗?”
空中,东方婉娇躯降临,浑身都是血迹,气息远远不如之前那么强烈,但美眸中却带着浓烈的恨意,道:“儒尊,你本是上界儒道大贤,为何要如此滥杀上界正道修士?”
“我不欲杀人,人却要杀我,怎何其何?”他说得轻描淡写,但言谈之中涌动的杀机却足以让任何强者感到心寒。
这就是儒尊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