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不知。”这个暗卫也是一个实在人，主要是不懂装懂在皇帝面前那是绝对要不得的，他可不想死你。

“你们来看看，若是能看出来的话，朕可以饶过你们的九族。”当然，这个饶过也只是不死，至于以后的日子如何？哼，李智不认为自己是那么好心的人，不死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。

几个太医对视了一眼，都立刻上前去查看，可是结果——

所有人都面面相觑，有些颓废的跪在了地上，哪怕是皇宫中最擅长蛊毒的一位太医，这个时候也是半点儿生气也没有。

“这是七控蛊，是上古一种最为普遍的用来控制奴仆，门下的蛊虫，倒是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皇宫中。”海儿叹了一口气，目光带着几分怜悯的看着已经死去的这个一等宫女。虽然说她很可恨，但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孩子就这样的死了，也真真是让人觉得可惜。

“七控蛊？”李智蹙了下眉头，对于这些东西他是七窍通了六窍，一窍不通。

“也算是一种绝迹的蛊毒，不过看来绝迹的也出世了。”大混乱的时代来临了，就是不知道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样的。

“海儿你放心——”

“我一直都很放心的。”海儿笑着打断了李智的话，看着剩下的那些宫女，“你们呢？还不打算实话实说吗？”

那些宫女一个个虽然脸色惨白，可是看到这个一等宫女的惨死，她们知道若是不说的话只怕死的比这个还惨！

“说吧，这香料是谁准备的？主子是谁？”

“是，是奴婢准备的，奴婢家中老母重病，奴婢也是没有办法的。”一个二等宫女爬了出来，从她的心情波动上，海儿和李智都知道她确实没说谎，也确实是一个孝女，这身世也很可怜。

但是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，既然做错了事情就得付出代价，更何况，若是她成功的话，那么现在死的人就是海儿了，对于一个要杀自己的可怜人，海儿可不认为她就是可怜的！这种人比刚才那个一等宫女更加的恨人！

“你老母病重，你就能出卖伺候了很多年的主子，呵呵，这个理由还真是不错。”海儿冷冷的笑了下，“是不是我平日里太苛责你了，让你怀恨在心，找了这么一个机会报复呀？”恐怕不少人心中都是这么想的吧，毕竟老娘病重不找主子求恩典，却出卖主子，甚至想置主子于死地，这怎么想怎么都不正常不是吗！

“奴婢，奴婢不敢！”这个二等宫女的心中充满了后悔。

“行了，也别说你不敢了，做都做了，说不敢这不是太假了吗！”海儿不屑的说道。

“哼，这样的理由根本不算是理由，海儿这个人交给我处理，我会让她彻底的后悔做了这样的事！”这个宫女说的话让李智都忍不住的青筋暴露，怒火高涨，为了她老子娘就这样的害主子，这算是什么理由？

哼，难道他们做主子的还苛待了她不成？出了事不说找主子，竟然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，这样的人要是不处置，李智都觉得对不起自己！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，看看，竟然还有这样无耻的！

李智感觉自己现在就跟吞了只苍蝇似的，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。

“陛下，娘娘，奴婢知道自己罪孽深重，可是奴婢的娘亲真的是无辜的，奴婢——”

“哼，既然坐下了这样的事，你就应该早就知道会牵连到你那个娘，现在说后悔，求情，有用吗？”若是海儿真的没了，那他能求谁？

二等宫女的脸色彻底的变了，眼底是慢慢的绝望。

不过也没人同情她，因为她做出来的这种事情实在是让人同情不起来，任何一个人孝顺是天经地义的，但是对主子忠心那也是天经地义的！你为了孝顺就这样的害无辜的主子，这种事情在任何朝代都是不可能得到认同的！

哪怕是在现代，若是有一个大孝子为了自己的父母去抢劫杀人，那也是犯罪。这是古今相同的道理，并不是说换一个时空就能够改变的。

百善孝为先，这话不错，但是若是打着孝顺的名义而且伤害别人，那就更加的不能被原谅了。

“你们呢？也是这样的狗屁理由？”李智看着其他的那些人，嘴角带着一抹残忍的笑意。

所有的宫女都不说话了，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没用的，解释？解释等于掩饰这句话难道你没听说过吗？更何况，这里面有些人可是有些见不得人的理由的。

“好，一个个的跟朕玩沉默是吧？廉包——”

“奴才在。”廉包叹了一口气，这些宫女一定还存着什么侥幸心思，认为海贵妃不会这么残忍的，可是她们却忘了她们此举是要海贵妃的命，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对要杀自己的人仁慈的，东郭先生的故事只存在于预言之中。

“既然她们不需要舌头，就把她们的舌头割下来喂狗，让她们亲眼看着。另外，不是一个个的都很在乎自己的家人，都想做孝女吗，朕给她们这个机会，让她们亲眼看着九族被灭吧！”李智直接冷酷的说道，他现在也不想听了，反正大不了将整个皇宫都清洗一遍就是了。

“是。”

廉包叹息了一声，不过也不同情这些人。

她们有什么好同情的，竟然为了那种理由背叛主子，哼，送她们俩字——活该！

“陛下饶命！”

“奴婢再也不敢了，陛下饶命啊！”

“求陛下开恩！”

“娘娘，娘娘，奴婢错了，娘娘放过奴婢吧。”

……

“错了？”海儿看着这些人，“你们现在只怕在心中骂本宫，说本宫残忍呢吧？别说不是。”看着这些宫女想要反驳，海儿站了起来，“曾经本宫也想与人为善，也想过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，想做扫地不伤蝼蚁命，爱惜飞蛾纱罩灯的活菩萨，只是可惜啊，你们没有给本宫这个机会！既然处处为善的结果是各个都要来踩本宫一脚，不踩死还不甘心，那本宫为什么要与人为善？仙子本宫就用你们以及你们九族的血，告诉那些蠢蠢欲动的人，想要本宫死，那本宫先把你们弄死！”

“砰”

海儿直接捏碎了手中的杯子，“带出去。”

“是。”

廉包嘴角抽搐着，娘娘都这么说了，这些人的亲族可想而知，只怕是从上到下都会被血洗，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，背叛了主子就会得到这样的下场，所以廉包谨记：不管到了什么时候，哪怕是老子娘被人刀架在脖子上威胁了，自己先要做的不是瞒着主子去解救，而是——

告诉主子，只要是在乎你的主子，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的。

“把这些太医有派别的太医都打入天牢，明天让有司来审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都下去吧，你们这些人中也许还有暗自投靠嫔妃的人，只不过因为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，朕这次就放过你么，以后招子都放亮点儿，要不然死了别怪朕残暴。”李智冷冷的看着这些太医，要不是皇宫中还却不得这些蛀虫，他真的想将他们都杀了，一了百了。

“谢陛下不杀之恩。”

古代就是这样的没人权，只是因为别人不杀竟然还得谢恩。唉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