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天机盒啊……”
被时莫肯定之后,曲毅南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,再次看向那只盒子时,忽然感到有一股阴冷、血腥的杀气从它上面不断地散发出来。
邹兑眉头沉了沉,望向时莫:“时老前辈,您一眼就肯定了这是天机盒,莫非您以前见过?”
时莫苦涩一笑:“这事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……当年少爷还年幼,镖局是我做主,蓝山轩虎庄的沈万来到了镖局,说要保一份镖。这沈万以仁义散财闻名于江湖,是我的至交好友,在加上镖局已好久没生意了,所以我十分高兴,问他要保什么东西。当时,他拿出了这个盒子,说是给他的好友南山智叟的六十大寿的礼物,托镖局一定要赶在大寿之前送到南山白雪庄。”
“我笑着问他是什么礼物,伸手想去打开盒子,那知道他十分紧张,一把按住盒盖,勉强笑着说这是贵重的礼物,不能让别人先看到。最后,他还以他的脑袋保证盒子里的东西绝对不违背江湖道义。由于他是我的好友,我很相信他,也就没在意,答应了他。接着,他又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,说必须多带些高手,用镖局最强阵容押送。而临走前,他又再三叮嘱我,说是镖局的人任何时候都不准打开这只盒子!我当时还以为他不放心我们镖局的人,有些恼火,但终究还是收了他的银钱,接了这趟镖。”
时莫讲到这里,额头却开始见汗,他提起茶壶狂饮了数口,才又继续道:“在接了这个镖后的第二天,我们就出发了。当时我们到没觉得这趟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,就是那沈万交代条件时的表情很是凝重,但是大家也没把此事太放在心上,都没多想。谁知道镖队行了半日,走到一处地形险峻的山路地段时,忽然有一个老者和一个少女挡在了路的中间,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。张老弟耐不住性子,上前就骂,‘哪个不要命的敢挡住爷们的去路?也不睁开狗眼看清旗号!莫非是想尝尝你张爷的幻影神刀……’张老弟的话还没有说完,我们就感到眼前青影一闪,待反应过来时,张老弟的脸上已重重挨了一掌……”
“是啊!那婆娘出手真他-妈狠!差点把老子的牙都打掉了!”张全难掩满脸的羞愧,红着脸插口道,“但那婆娘的武道实力着实是高强,老子连她动作都没看清就中招了!”
“当时我很生气,”时莫继续说道,“上去大声喝道,‘二位莫非想来捋一捋虎须,劫我曲家镖局的镖?若当真是骨头痒了,我这双铁手可以帮你们挠挠!’那个女子听了我的话后很是恼火,就要上去动手,却被那老头拦住了。那老头笑眯眯地说,‘时总镖头别误会,老朽可不打算劫镖。’”
“他这话出乎我们的预料,我以为他们害怕我们镖局的威名,于是就说道,‘既然如此,就快快让路吧!’那老头眯着眼睛说,‘好说好说,让道亦可,只要一一让老朽看一眼那镖车上的盒子里装着何物,老朽看完了自然让路!’这老头的话简直比劫了我们的镖还气人!当时我那叫一个气啊,跳了上前就给了那老头一拳。我看到那老头瘦骨嶙峋的,手下就留了情,那知道那老头的武道实力实在高强,硬生生受了我一拳,却似乎什么事都没有,还在乐呵呵地笑。我肺都气炸了,使出了全力又狠狠打了那老头几拳,却也只把老头打退了几步……”
时莫这段话描述得绘声绘色,说着说着,仿佛感到面子上实在挂不住,多解释了一句:“那老头的武功真的太高了!我到现在都很难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厉害的人物……”
顿了顿,时莫端起桌上的茶壶又喝了一口,接着说道:“后来,张兄弟大喊一声,叫着众兄弟冲了上去,却都被那老头一拳两脚就打翻在地上。那老头打倒了我们,仍是笑呵呵的,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,向载着盒子的镖车走去。我们此时也没了法子,只能干望着这老头去开盒子。那老头打开了盒子一一你们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吗?”
邹兑见时莫望着自己,笑道:“时老前辈,你就别卖关子了,快说吧!”
时莫“哈哈”一声,随即却迅速转为感慨,继续说道:“唉……这事只怕让一百个人猜都没有一个人能猜对!当时,那老头打开了盒子,脸上的笑容忽然就不见了,口张大得可以塞进两个鸡蛋,脸上的皮肉横七竖八地扭曲在一起,竟然是一副十足惊恐的神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