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子瑶道:“那么敢问哥哥,那人是何许来历呢?”
李漫城道:“不瞒贤弟说,在你到这流云城之前,就有很多宗派之人找为兄,想用那显踪镜探查你的下落,都被我一一拒绝了。缘由是你的所作所为……为兄探查的一清二楚!觉得贤弟所作实属磊落正大,并无不当之处。再说当日在齐云宗的事情,据为兄派人打探得知,被贤弟击杀之人乃是焚熔谷的二公子,名叫严建修,其母与那天罡宗的凌天有表亲关系,当日严建修是游玩至天罡宗落脚,听说有收并齐云宗之事,非要一同前往试试身手,所以才闹出如此大事!贤弟,你此次闯下的祸端不小啊,那焚熔谷可是道界出了名的修为圣地,谷中修为高者众多,且此谷向来弑杀,宗派内功法以火焰系为主,称雄道界多年……”
韦山青撇嘴道:“不就是焚熔谷吗?有什么大不了的!”
顾子瑶道:“兄长不必多说,纵使那天罡宗是刀山,焚熔谷是火海,小弟我也要去,为了家父家母,豁出这条性命又能如何……”
李漫城拍了拍顾子瑶的肩头道:“好兄弟,你的一番孝心,为兄理解。这样吧,为防变故,为兄此次陪你一同前往如何?”
顾子瑶还未等应允,韦山青急忙抢话道:“我也要去,虽然我未同你二人结拜,但顾子瑶的事就是我的事!”其言决绝。
顾子瑶无奈笑道:“哥哥城内事物繁身,韦兄弟又要浪迹四方,况且此行极为凶险,小弟不便拖累二位……”
李漫城道:“你我二人已经立下誓愿,不愿同生但愿同死,为兄我怎能有置贤弟安危于不顾的道理,贤弟不要推脱了,此次我一定与你同行,再不让为兄相随,为兄真的要生气了。”说罢脸色略有阴沉。
韦山青道:“那不让我去,我也生气……”
李漫城此刻缓缓将头转向韦山青:“今日此刻,屋内无人,韩大小姐您就别来无恙了,其实为兄早早就断出你是那冷凝谷谷主韩傲之女韩雪晴,这些日子没有揭穿你,只是考虑周围混杂,怕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。而且近日,令尊大人已经多次差遣人来我这里寻访你的下落,早就有人通报给冷凝谷,说是在我这流云城见到了你的踪迹。”
顾子瑶惊诧道:“大哥,他……她……是女的?你怎么知道的?怎么不早跟小弟说?”
李漫城道:“贤弟,自她通报名姓时,我已经断定八九,这“韦山青”三个字,就是那韩雪晴的每个字去掉一半偏旁部首,所以……”李漫城面露狡黠。
韩雪晴脸色突然一红,嗔道:“好狡猾的李大哥,不错,我就是韩雪晴!可这也不影响我要跟着顾子瑶去报仇啊!”
李漫城道:“韩姑娘,既然承认自己的身份了,就先去旁院把衣衫妆容换了吧!正好我与子瑶有些关于你二人的事要单独说说。”说罢向韩雪晴使了一个眼色。
韩雪晴似明白了什么,俏脸一红,退了出去。
李漫城轻咳一声道:“贤弟,这韩雪晴的身份你可知道?”
顾子瑶道:“小弟略有耳闻,说是那冷凝谷谷主的千金。”
李漫城道:“这事不假,她不但是那韩傲的千金,而且是他的心头肉,多年来呵护宠爱倍加,你也看到她平日里目空一切,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大小姐架子了吧?”
顾子瑶道:“的确是,很早小弟就觉得此人定是大户人家娇惯出来的脾气。可小弟现在有点……有点愧疚,在小弟不知情的情况下说了很多,做了很多略有冒犯的话和事情,这……”
李漫城放声大笑,道:“贤弟啊……你还是太过年轻,有些男女之事你更是不懂。”
提到男女之事,顾子瑶不免神情黯淡,他想起了郁眸,那个让他曾经魂牵梦绕数年之久,而后费劲心机相见,之后反目成仇,甚至自己以身殉情的人……
李漫城见状道:“贤弟,男女感情的事很是微妙,你又年轻,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情感,什么是真爱,什么是遗憾,什么是叹息,什么是宿命……这一切都有待你日后慢慢体会。但今天为兄要跟您说的是,那韩雪晴对你有意。”
顾子瑶闻听此言一愣,道:“兄长何出此言?这……这不可能吧,我二人当时是以打结识的,况且一直兄弟相称,她又是名门之后,怎么能,怎么能……”顾子瑶面色潮红。
李漫城道:“这种事与如何相识、什么身份并无太大关系,有些宿缘是你必须要经历的,这或许就是你的姻缘又或许是你的孽缘,此事不同于修为,修为之事你的悟性、用心和福源决定你成就的高低,而男女之事往往看的是天命。现在为兄与你说这些可能尚早,但终有一日,你会明白为兄所说之话……”
顾子瑶语塞间,书房的门被推开了,一道倾国倾城的身姿走了进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