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法师的弟子还是保有着一份警惕之心的,但不可避免的,陷入弗罗祝福的男女总会有着一些极其亲密的接触,而他的嘴唇在接触到温暖、芬芳与柔软的肌肤时仿若有了自己的思想,它深深地眷恋着那层玫瑰色的光辉,一次次地流连不去,尽情啜饮着包裹在花瓣深处中的蜜糖,他的双手更是情不自禁地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身体,像是狮子抓住了羚羊,嗅着它的气味,急切地想要撕开它的皮毛,吞咽滚热的鲜血,撕咬甜美的肌肉。
弗罗牧师的双手先是放在他的脊背上,而后挪到他的颈部,之后是他的头颅,她拥抱着他,仿若已经陶醉在他的技巧中无法自拔,而她的双腿在他身后交叉,涂抹着蔻丹的小脚趾厮磨着他的皮肤,她与他贴的是那么的紧,就像是一时一刻也不愿与他分离。
这个年轻的法师在听到自己导师的叫喊时甚至还厌烦地皱了皱眉,但他旋即察觉到了不对——他不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幼童,也不是第一次享用一个弗罗的牧师,他想要做出手势,念出咒语,却发觉自己的意识正在飞快地落入一个纷乱的漩涡。
梅蜜收紧了她的四肢,将法师的面孔按压进她最为丰满柔软的地方,他的手指抓伤了梅蜜的肩膀、背部与腰侧,但她知道他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可能杀了她,她安静地抓着他的头不放,虽然这很困难,一个男人,与一个濒死者的挣扎大得几乎让人无法想象,有好几次她都差点让他挣脱了。
等他终于瘫软了下来,梅蜜嗅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,她的身体被打湿了,她一边思考着事情平息后是不是先要跳进沼泽里擦洗一下,一边略略放松了她的手臂,诸神在上,她觉得她今后或许可以扼死一头巨熊。
她听到李奥娜在呼喊,但她没能理解其中的意思——她的怀抱突然一轻,法师从她的身上跳了起来,他面色青紫,神情狰狞,而他指着梅蜜,一个只有两个音节的咒语已经溢出了他的嘴唇。
梅蜜放声大叫。
法师的头颅从肩膀上掉了下来,血柱冲击着帐篷低矮的顶面,以及喷了弗罗的牧师一头一脸。
李奥娜的焰形剑没有放在他的脖子上,而是直接砍掉了他的头。
弗罗的牧师惊魂未定,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,李奥娜看着她,轻轻地点了点头,她也没想到有这么容易:“别怕……”她说,指了指头发:“我们还有这个,这个符文盘至少能防御两个四级以下的法术。”
“如果他施放的是一个五级法术呢?”梅蜜抬起手来碰碰她的发髻,藏在发髻里的发针根本就是一只符文纹章,精金、坚石与石榴石彰显着它的价值与作用,这也是李奥娜携带出来的诸多珍宝之一,在她们察觉到那个陌生的法师想要玩弄伎俩的时候就决定这么做了,为了避免很可能有的威胁,李奥娜与梅蜜都佩戴着一枚最强有力的护符:“对啦,”弗罗的牧师自嘲到:“那些人可不会那么浪费,在这儿的只有一个战士与弗罗的牧师,谁都知道弗罗的牧师和娼妓相比也就是多了一只金铃。”
“谁说的,”李奥娜毫不犹豫地说:“你的药膏就很有用啊。”就是梅蜜涂抹在身上的药膏,主要成分是曼陀罗,它的产物还身首分离地倒在地上呢,如果不是他故意装作已死骗过了梅蜜,或许李奥娜就无需补上这一剑了——不过李奥娜真庆幸自己在万分尴尬的情况下还是始终保持着警惕,没有将视线移开,不然或许真如梅蜜所说,若是法师施放的是一个五级法术,至少梅蜜是活不了的了。
梅蜜沉默了一会,她在号叫时不慎吞进了法师的血,这让她觉得从舌头到咽喉都是一股浓郁的腥臭味儿:“您不太会赞美别人,是吗,殿下?”
“呃……”非常正确,作为高地诺曼的王女,甚至可能是王位继承人,李奥娜的认可也是一种难得的荣誉,有时候她只需要微笑一下就能令人激动不已,更别说这样坦率而直接的褒奖了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