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女人娇嗔的一喝,萧林从中听出女人已有一些羞意,从成亲之后,他一直才试探女人的极限在哪里,生怕自己如狼似虎的饥、渴吓着她,可他又没办法,谁叫女人对他的吸引力这么大,只要在一起,他就恨不得将女人揉进身体里,片刻都不能离。
“我看着夫人,什么都不动可以吗?”萧林退让一步,在女人皎洁的脖颈上轻轻一啄,看着娇、嫩的肌肤上因为他的小动作而泛出浅红的印子。
对于男人的小动作,李茵并没有在意,只不过从脖子上传到心尖坎的酥麻还是让她不舒服。
眼下,白色宣纸上,描开一副色彩鲜明的假山水彩,李茵的画画水平算不上专业,还能拿出手,一笔勾勒,最后上色的工序已经完工,看着缩小版的假山,上头几株野草生长,将初Chun的优点展现的淋漓尽致。
李茵不知道为什么,看着看着,眼角就狂抽,这尼玛是好久不动笔,一动就给她带来的巨大的‘惊喜’,她绝对不会承认,这种程度,绝对不是她的作品。
惨不忍睹啊。
而在萧林眼中,这种别出心裁的画画倒是令人眼前一亮,更遑论这作画之人还是用一块...恩..很又特点的炭块来作的画。
“夫人作画的方式...好生特别。”萧林原意的话是表扬、讨好的意味,可听在李茵耳朵里,那中间停顿的语气,就显得敷衍与强撑,直白点来说,就是她作的画...不堪入目,让他都找不到话来接下去,若不是她是他夫人,兴许有更难听的话等着她呢!
自从跟萧林在一起之后,李茵发现自己越来越爱想象了,这想象的对象除了萧林再无其他人,不光是揣度他本人的意思,还细细琢磨他说话的每一句,是否有更深次的含义。
“你给我说说这特别的地方在哪里?”李茵都听出自己这话的牵强,脸色是难看的,目光是隐忍的。
构成的一副表情就是:看你如何解释,若是合她心意,两人还能愉快玩耍,若是...哼哼,自个去睡客房吧!
李茵这个时候就是这个想法,丝毫没有察觉出来,自己这般幼稚的想法,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。
萧林就是再粗的神经,也听明白了自家夫人为何语气这般冷,深邃的眸子往下方瞄了瞄,眼底噙着淡淡的笑,他没有着急回话,而是用了自己的行动,解释自己为何评价此画的不同。
将画小心铺开,待得墨干之后,拿起放在两人面前,“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用炭笔作画,虽说画中没有大气磅礴的气势,但也有一番小家碧玉的脆嫩,挺奇特的。”
萧林挑眉,看着起初还有几分薄怒的人儿,在他说完之后,莫名的,气消了,兴许自己也觉得无理取闹,还尴尬的摸了摸鼻子。
“怎么有空找我了?”言外之意是,你的事情都忙完了?
萧林将画收好,放在桌上,欲走过去将人儿搂在怀里,手刚伸过去,就被轻轻拍了下,萧林眉角一跳,看着理直气壮的人儿,默默的放下手,回:“余下的事情没我什么事儿了,反正独孤会Cao心的。”
结果,李茵看男人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,突然很想知道独孤云现在的想法,摊上这么个...推卸责任的朋友,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。
殊不知,人家萧庄主推卸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最终就是为了她,结果,这个毫不知情的反而来吐槽他。
若是萧林知道,是不是也恨不得将女人拉过来狠狠蹂、躏一番。
同样的,离都城不远的小村子里,某个病弱公子却有这个打算,看着面前放着热气腾腾的药粥,生平第一次,谷粱安乐想将眼前闪过的人拉到身边质问,问她为什么要关心他,这般对他的目的是什么?
正巧,送完药粥的陈氏刚一离开院落,徐寻就走到门口望了一眼。
看着里头盯着一碗药粥目不转睛的人,徐寻走了进去,两手背在背后,一副巡视看戏的模样。
来回徘徊的两圈,徐寻顿住,蹙眉同样看着桌上的那一碗药粥,不知想到什么,他正要去端过来细细观察,还没有碰到碗边,那碗要药粥就被人两手捧着,一副你要是再抢,我就跟你急的幼稚傻样。
徐寻板着一张严肃脸,就算面前这人是他主顾,但看着这人反常的模样,还是让他受不了,嘴角一抽,他无语道:“公子,老朽只不过想要看看那姑娘到底是摘了什么草药给您熬的药粥,以后老朽也研制一些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不消说,现在徐寻心底在想什么,他现在脑子里只要满满的三个大字在晃悠:为什么......
公子这样子,他怎么看,都觉得是老母鸡在护着自己的鸡仔......
想罢,他咳了一声,提醒他。
谷粱安乐看了前者一眼,淡瞟一眼,没有理会徐寻眼中的探视和莫名目光,随之又将目光落在手心,躺着一碗不大的小碗。
他垂着眸子,捞起勺子舀了一勺子吃起来。
浓郁软腻的滑嫩刺激着他的味蕾,伴随着喉咙顺滑的还有香气怡人的药味,一口粥下肚,不仅虚空的胃得到了缓解,让他舒服的轻呼一口气,就是体内蠢蠢欲动的浊气,在他一口药粥之下,好似瞬间老鼠撞见了猫儿,一下子逃窜,隐藏了起来。
身心得到了舒服的谷粱安乐抽空瞄了眼徐老先生,发现他正瞪大眼睛,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着他,随后,在徐老先生扶额的动作下,谷粱安乐将一碗药粥一滴不剩的都吞下腹中,那抬高的头颅看向徐寻,好似在表现他的傲慢与鄙视。
“......”这真是他家主子吗?徐寻满脑子都是这疑问。
......
京都,越发宁静的天空之下,掩藏的是让人无法承受的风浪,它张狂无情,狠辣无比,随着时间的流逝,这股风浪最后会卷起多大浪花,无人知晓。
慢慢,夜空低垂,光明被黑暗替换的前一刻,某个街巷,几人鬼祟的窜进一件落魄的小院子里。
里头紧闭的房门,隐有人影在晃动,最后,在黑暗打败光明之后,这间房间被打开了。
里头窜出几道人影,他们速度之快,令人看不清面貌,且离开的方向,各不相同。
直到,大街上只有黑暗侵蚀,空无一人的时候。
——
铮!一声利刃破空的撕裂生响起,不过眨眼时间,尖叫声布满了整个夜空,在寂静的京都下,这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,激起了普通人心底最脆弱的一面。
那是——恐惧。
不过几息的时间,原本寂静无声的街道,顿时灯火通明,巡逻的锦衣卫捞着火把,踢踏着不一致的脚步,飞快的朝声音的源头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