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,仍旧没能赶上做凶之人井然有序、一环扣一环的阴谋。
锦衣卫中,统领级别的人站了出来,这是他们率先赶到的一户百姓家中,里面的情景却是骇住了他的瞳孔。
那被害之人穿着中衣,瞪大的眼球是满目的惊恐与戳防不及的呆愣,这不是最吓人的----被害人全身恍若失去了血肉一般,整个身子仅剩下皮包骨,而唯一面貌完整,就只有他的头颅,这副怪异惊悚的尸体,让人禁不住的发凉打颤。
上下牙齿抖动,半天哆嗦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。
终于,锦衣卫统领扭开头,朝身后人吩咐:“马上禀报皇上,城内有妖怪作祟!”
身后人领命,逃也似的奔跑出去,那速度之快,让其他锦衣卫简直羡慕不已。
“留两人在此处善后,其他人,跟本将来。”
队列中,自发走出两人,其余人跟着统领人去了下一家,而今夜,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。
翌日,京都所有百姓沸腾了,凡是被害的百姓携着老小,纷纷奔向皇宫门口,跪在皇宫前,齐齐呼喊吾皇,为他们做主。
连夜不眠的追查凶手,让胡虎疲惫不堪,听闻皇宫门前,聚集了大量百姓,这会他身为锦衣卫统领,只是有责任维护皇宫安全。
遂,他带着人,来到皇宫前,看到的是百姓齐齐对着几人谩骂指责。
“你们姬家是凶手!是危害!”
“就是因为你们,云家的冤魂才找我们这些无辜的人,你们怎么不去偿命。”
“你们还我相公!还我相公!”
啕号大哭的一夫人,疯癫的朝几人咆哮,末了,还朝他们扔臭鸡蛋、烂叶子。
而被扔了臭鸡蛋的人显然没料场面竟发生到不可控制的地步,眼见这些人就要上去将几人撕碎,胡虎立马大声喝住!
“眼下没有证据,你们怎可妄断,此时与姬家独孤家有关?对于城中所发生的事情,皇上自会给大家一个清楚明了的答案,还请大家切莫失了心智,诬陷不该诬陷的人。”
“将军,您昨晚就亲眼目睹,我们被迫害的家中,那一处不是写着,姬家独孤云拿命来这几个字,莫不是将军欺负我们这些个小百姓,不识文断字?”
人群中,有一道犀利的声音传出,胡虎没有找人说话的人,但也知道,现下不能激起民愤:“这件事本将已禀报吾皇,如何定夺,也不是你等说了就做算,若你们仍执意聚集在宫外,本将无需禀报皇上,也会派锦衣卫以聚众闹事、意图谋反的大罪捉拿你们!”
声色内荏的一番话,将大多人震慑得一愣一愣的,但心中纵使多么的悲伤欲绝,可在权势最高的人面前,在多大的仇恨,也只能全化作不甘,吞进肚子去。
没人在以讨伐的姿态在停留在宫外,锦衣卫适当出现,将人群遣散走,而中间的几人面色沉重,阴晴不定,蹙着眉头看着这场闹剧。
发生这种事情,是他门未曾料到的。
“胡将军。”
“姬大人”
“独孤大人。”
几人寒暄,胡虎目光在几人身上逡巡。京都两大家族的家主都来了,身后跟着的是姬家杰出的子弟,想必也是为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来面圣,可......
寒暄后,胡虎看着如今权利被架空的姬家主:“姬大人,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姬家主看着他,将脸上的烂叶子抹掉:“胡将军言重,能让胡将军挂念,并为我姬家辩驳,这人情,我姬家记住了。”
知道姬大人不多心,胡虎将昨晚的事情又重新叙述一遍,而这次,因为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,胡虎心中,已然对昨晚发生的天道不容的事情有了自己的想法,这般显而易见的陷害,稍微有点脑子的人,就会看出昨晚的漏洞。
纵使那些被害之人死得凄惨,可胡虎看见,那并不是人所为。
“属下亲眼所见,那些被残害的百姓,死状惊奇,但都有一个特点,就是失血,人死后,便成了干尸。”
“干尸?”
几人皆吃惊,其中独孤家主独孤裂看着胡虎,凝眉看着他:“那些百姓的头颅,胡将军可是去瞧过?”
胡虎不明所以,但还是听出独孤裂这句话:“属下并未,难道独孤家主还知晓里面的蛛丝马迹不成?”
“只是心中有些怀疑,现在本官也不敢妄下断言。”几人目光皆看着独孤裂,他这样眉目沉重的样子,让几人都变得凝重起来。
半晌,胡虎又说道:“几位大人还是请回吧。”
姬家主看向胡虎,又看了了独孤裂,两人齐齐对视,看见了对方眼中的疑惑。
“大人有所不知,皇上已经‘病入膏肓’了。”
胡虎面上有些奇怪,可看着他,几人默契的也没有去问,看着胡虎带着锦衣卫,离开。
而等人走后,跟在独孤裂后面的年轻男子说出了心中的疑虑:“皇上都好些日子没有上朝了,有好些个大臣已经有怨言了,可每次无求见皇上,大总管都借口说皇上病重不见任何人。”
“是啊,皇上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?”另一人在旁边附和,同样好奇。
独孤裂听了两句,呵斥两人:“为父怎么教导你们的,在外要谨言慎行!如此这般不稳重,以后如何挑我独孤家的大梁?”
被父亲的呵斥的两人,面红耳赤,被独孤裂吼了两嗓子,抖了抖肩,心虚的垂着头,不敢再谈论天家的事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