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阳郊区,宏光家的房子里。
“郑伟,你整点柴火,烧烧炕去行不,,这他妈炕上跟冰溜子似的,蛋都拔抽抽了。”小马哥垫了四双破被,坐在炕上喊了一句。
“凭啥我去,,你看我像会烧炕的人么?”郑伟用勺子扣着锅里面的米饭,就着火腿肠,吃的还挺香。
“就你吃的多,你不去谁去,。”马飞也插嘴说道。
“你以为我这吃玩应顶饿呢,,要不是我试试哪个牙活动,你以为我吃这破玩应呢,,來,你尝一口,不给你牙崩飞了,我算你长的结实。”郑伟桄榔扔掉电饭锅里的铁盆,一屁股坐在三条腿的凳子上,烦躁的说道:“这可啥时候是个头啊,,门不敢出,东西不敢买,天天跟他妈耗子住一起,唉。”
“再等等,飞哥,肯定在办呢。”马飞的伤口好几天都沒有换药,纱布已经粘在了腰上,农村灰尘比较大,伤口也有点化脓,造成轻微的发烧,身体特别冷,所以一直披着个破旧的军大衣。
众人听完都一阵沉默,显然从出事儿,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,就是再等等,从保安等到楼房里,从楼房里等沒了光子,光子沒了又等到了农村,混的是一天比一天焦虑,环境一天比一天恶劣,大家虽然表面上都不说,心里其实已经骂开锅了
门外,天养抱着肩膀,迈着大步走到大门门口,四周扫了一眼,随后伸手推着小门,就要走进去,但刚一压门把手,脚底下滋溜溜一阵火星字泛起,手掌霎时间传出一阵酸麻的感觉,吓的天养猛然一缩手。
“嗡嗡嗡。”
一阵沉闷的声响从院子内响彻,屋内的五个人同时一愣,马飞腾的一下窜起來,快速说道:“跳窗户跑,。”
“蓬蓬。”
几人速度极快,先后穿着鞋,蹦到了炕上,推开窗户就要跳出去,门口的天养看着脚底下还在冒着的火星字,也沒敢再动,掏出电话拨通了马飞的手机。
“啪。”
马飞坐在窗台上,感觉兜里的手机震动,掏出來一看,是天养的号码,迟疑了一下,快速接通。
“是我,开门。”天养简洁的说道。
“操,吓死我了。”马飞长长出了口气,吓的一脸汗水,停顿了一下,回了一句:“等我。”
“谁啊。”小马哥问道。
“天养,,不用跑了。”马飞说了一句。
“噗通。”
“咣当。”
马飞说完,其余四人,全都瘫坐在炕上,每个人目光都有点直,脸上的表情也说不出是解脱,还是自我嘲讽,屋内出现了短暂的沉默。
“我去开门。”小马哥点了根烟,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,把着炕沿蹦到了地上。
几分钟以后,小马哥走到院内,找到了放在墙角红砖上的插排,弯腰拔掉插头,然后才走到门口,试探着问了一句:“天养,。”
“嗯。”天养站在门口,眼神飘忽的回了一句。
小马哥听到天养的声音,拔掉门栓,将铁门拉了一个缝隙,探着头,有点不放心说道:“身后有人沒。”
“有人还等你问啊,咋不开小门呢。”天养故作轻松的回了一句,推开光子的脑袋,顺着门缝挤了进去。
小马哥再次扫了一眼四周,皱眉问道:“你的车呢。”
“沒敢开进來,停村部门口了。”天养淡淡的回了一句,随即问道:“刚才那啥玩应,咋还有电呢。”